我天性不宜交际。在多数场合,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,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。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,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,那都太累了。我独处时最轻松,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,即使乏味,也自己承受,不累及他人,无需感到不安。人,栖居在天空下,仰望苍穹,因惊奇而探究宇宙之奥秘,因敬畏而感悟造物之伟大,于是有科学和信仰,此人所以为万物之灵。如果高楼蔽天,俗务缠身,人不再仰望苍穹,这样的人无论多么有钱,算是什么万物之灵呢?今天小编要和大家分享的是周国平语录汇编3篇,欢迎阅读~
周国平语录 第1篇
你做一项工作只是为了谋生对它并不喜欢,这项工作就只是你的职业。你做一项工作只是因为喜欢,并不在乎它能否带来利益,这项工作就是你的事业。最理想的是事业和职业一致,做喜欢的事并能以之谋生。其次好的是二者分离,业余做喜欢的事。最糟糕的是根本没有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。
这个命题除了表明我们应该向孩子学习之外,还可做另一种解释:对于每一个人来说,他的童年状况也是他的成年状况的父亲,因此,早期的精神发育在人生中具有关键作用。
爱的价值在于它自身,而不在于它的结果。结果可能不幸,可能幸福,但永远不会最不幸和最幸福。在爱的过程中间,才会有"最"的体验和想象。
我不知道,我的本质究竟是那独一无二的"自我",还是那无所不包的"大全"。我只知道,对于我来说,无论是用"大全"否定"自我",还是用"自我"否定"大全",结局都是虚无。
我曾和一个五岁男孩谈话,告诉他,我会变魔术,能把一个人变成一只苍蝇。他听了十分惊奇,问我能不能把他变成苍蝇,我说能。他陷入了沉思,然后问我,变成苍蝇后还能不能变回来,我说不能,他决定不让我变了。我也一样,想变成任何一种人,体验任何一种生活,包括国王、财阀、圣徒、僧侣、强盗、妓女等,甚至也愿意变成一只苍蝇,但前提是能够变回我自己。所以,归根到底,我更愿意是我自己。
智慧不是知识,不是博学。在博学的人,他所拥有的也只是对于有限和暂时事物的知识,而智慧确是要把握无限和永恒。由于人本身的局限,这个目标永远不可能真正达到。
人在孤身逆旅中最易感怀人生,因为说到底,人生在世也无非是孤身逆旅罢了。
真正的学习都是自学。
让我们都安静下来,每个人都向自己身体和心灵的内部倾听,听一听自己的生命在说什么,想一想自己的生命究竟需要什么。
人的禀赋各不相同,共同的是,一个位置对于自己是否最合宜,标准不是看社会上有多少人争夺它,眼红它,而应该去问自己的生命和灵魂,看它们是否真正感到快乐。
正经不是严肃,就像教条不是真理一样。
由此来看,社会性的质量是由生物性和精神性的质量决定的。人的自然本能和精神追求愈是受到充分尊重,就愈能建立起一个开放而先进的社会。反之,一个压制人的自然本能和精神追求的社会,其成员的社会品质势必是狭隘而落后的。中国儒家文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于建立一种社会伦理秩序,并以之压制人的肉体自由和精神自由,所成就的正是这样一种社会性。
就像使沙漠显得美丽的,是它在什么地方藏着的一口水井,由于心中藏着永不枯竭的爱的源泉,最荒凉的沙漠也化作了美丽的风景。
自古多痴情女,薄情郎。但女人未必都是弱者,有的女人是用软弱武装起来的强者。
世界是我的食物。人只用少量时间进食,大部分时间在消化,独处就是我消化世界。
在人的一生中,童年似乎是最不起眼的。大人们都在做正经事,孩子们却只是在玩耍,在梦想,仿佛在无所事事中挥霍着宝贵的光阴。可是,这似乎最不起眼的童年其实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季节。粗心的大人看不见,在每一个看似懵懂的孩子身上,都有一个灵魂在朝着某种形态生成。
在灯红酒绿的都市里,觅得一粒柳芽,一朵鲜花,一刻清静,人会由衷的快乐。在杳无人烟的荒野上,发现一星灯火,一缕炊烟,一点人迹,人也会由衷地快乐。自然和文明,人皆需要,二者不可缺一
读了很多书,当你考试之后,还能在生活中留下来的,能让你养成智力活动的快乐,这就是真正的教育。好的学习,就是兴趣,加上主动安排学习。
今天的孩子已经越来越没有童年。到各地走走,你会发现到处都在兴建雷同的城镇,千篇一律的商厦和水泥马路取代了祖先们修筑的土墙和小街,田野和村庄正在迅速消失。孩子们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成长,压根儿没有过同大自然亲近的经验和对土地的记忆,因而也很难在他们身上唤起对大自然的真正兴趣了。有一位作家写到,她曾带几个孩子到野外去看月亮和海,可是孩子们对月亮和海毫无兴趣,心里惦记着的是及时赶回家去,不要误了他们喜欢的一个电视节目。
人们举着条件去找爱,但爱并不存在于各种条件的哪怕最完美的组合之中。爱不是对象,爱是关系,是你在对象身上付出的时间和心血。你培育的园林没有皇家花园美,但你爱的是你的园林而不是皇家花园。你相濡以沫的女人没有女明星美,但你爱的是你的女人而不是女明星。也许你愿意用你的园林换皇家花园,用你的女人换女明星,但那时候支配你的不是爱,而是欲望。
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,就无严肃可言。平庸就是最大的不严肃。最高的严肃往往貌似玩世不恭,在嬉笑中做成别人严肃认真地做的事,这是最高的智慧。
我的人生观若要用一句话概括,就是真性情。所谓真性情,一面是对个性和内在精神价值的看重,另一面是对外在功利的看轻。一个人在衡量任何事物时,看重的是它们在自己生活中的意义,而不是它们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实际利益,这样一种生活态度就是真性情。
像一个有死者那样去看待事物,把每一天都作为最后一天度过。
在这个世界上,惟有孩子和女人最能使我真实,使我眷恋人生。
相爱者互不束缚对方,是他们对爱情有信心的表现。谁也不限制谁,到头来仍然是谁也离不开谁,这才是真爱。
我的野心是要证明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也能得到所谓成功。
但问题仍然存在:即使后来的天才理解先前的天才,可是这后来的天才在自己的时代仍然是孤独的,他对先前天才的评价却何以得到人们的公认呢?
我不相信一切所谓人生导师。在这个没有上帝的世界上,谁敢说自己已经贯通一切歧路和绝境,因而不再困惑,也不再需要寻找了?
真正的悲剧是爱的节奏出差错,一个人走了,留也留不住,等他后悔了,回来发现另一个人已经走掉,唤也唤不回。
我们捧着一本书,如果心不静,再好的书也读不进去,更不用说领会其中妙处了。读生活这本书也是如此。只有安静下来,人的心灵和感官才是真正开放的,从而变得敏锐,与对象处在一种最佳关系之中。但是,心静又是强求不来的,它是一种境界,是世界观导致的结果。一个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的人,必定总是处在心猿意马的状态。
物质的、社会的、世俗的苦恼太多,人就无暇有存在的、哲学的、宗教的苦恼。日常生活中的琐屑限制太多,人就不易感觉到人生的大限制。我不知道这值得庆幸,还是值得哀怜。
为延年益寿而万般小心,结果仍不免一死,究竟是否值得呢?
在回忆的引导下,我们寻访旧友,重游故地,企图找回当年的感觉,然而徒劳。我们终于怅然发现,与时光一起消逝的不仅是我们的童年和青春,而且是由当年的人、树木、房屋、街道、天空组成的一个完整的世界,其中也包括我们当年的爱和忧愁,感觉和心情,我们当年的整个心灵世界。
人与人之间有同情,有仁义,有爱。所以,世上有克己助人的慈悲和舍己救人的豪侠。但是,每一个人终究是一个生物学上和心理学上的个体,最切己的痛痒唯有自己能最真切地感知。在这个意义上,对于每一个人来说,他最关心的还是他自己,世上最关心他的也还是他自己。要别人比他自己更关心他,要别人比关心每人自己更关心他,都是违背作为个体的生物学和心理学特性的。结论是:每个人都应该自立。
你说,得活出个样儿来。我说,得活出个味儿来。名声地位是衣裳,不妨弄件穿穿。可是,对人对己都不要衣帽取人。衣裳换来换去,我还是我。脱尽衣裳,男人和女人更本色。
我相信,不但写作,而且所谓的写作才能,都是一种习惯。
通宵达旦地坐在喧闹的电视机前,他们把这叫做过年。
说到底,爱情是超越于成败的。爱情是人生最美丽的梦,你能说你做了一个成功的梦或失败的梦吗?
人在世上都离不开朋友,但是,最忠实的朋友还是自己,就看你是否善于做自己的朋友了。要能够做自己的朋友,你就必须比那个外在的自己站得更高,看得更远,从而能够从人生的全景出发给他以提醒、鼓励和指导。
人这脆弱的芦苇是需要把另一支芦苇想象成自己的根的。
例如,自然规定了生命离不开阳光和土地,因此,生活在高楼蔽天的城市迷宫里,不管室内设施多么豪华,肯定是生活质量的降低而非提高。又例如,自然规定了人类必须繁衍,亲情是种族延续的纽带,因此,无论是为事业还是为享乐,独身、不育、有家不归都不是正常的生活状态。最基本的生活内容原是最平凡的,但正是它们构成了人类生活的永恒核心。
我知道一些负有大使命感的人是很重视"世纪末"的,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在旧的世纪有不可忽略的影响,对新的世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总之新旧世纪都不能缺少他们,因此他们理应在世纪之交高瞻远瞩,点拨苍生。可是,我深知自己的渺小,对任何一个世纪都是可有可无的。
在我看来,所谓成功是指把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做好,其前提是首先要有自己真正的爱好,舍此便只是名利场上的生意经。而幸福则主要是一种内心体验,是心灵对于生命意义的强烈感受,因而也是以心灵的感受力为前提的。所以,比成功和幸福都更重要的是,一个人必须有一个真实的自我,一颗饱满的灵魂,它决定了一个人争取成功和体验幸福的能力。
纷纷扰扰,全是身外事。我能够站在一定的距离外来看待我的'遭遇了。我是我,遭遇是遭遇。惊浪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可是岸仍然是岸,它淡然观望着变幻不定地海洋。
庸才比天才耐久。庸才是精神作坊里的工匠,只要体力许可,总能不断地制作。创造的天才一旦枯竭,就彻底完了。他没有一点慰藉,在自己眼里成了废物。他也的确是一个废物了。
幸运者对于别人的不幸或者同情,或者隔膜,但是,比两者更强烈的也许是侥幸:幸亏遭灾的不是我!
通宵达旦地坐在喧闹的电视机面前,他们把这叫做过年。我躲在我的小屋里,守着我今年最后一刻寂寞。当岁月的闸门一年一度打开时,我要独自坐在坝上,看我的生命的河水汹涌流过。
天才往往有点疯,但疯子不等于是天才。自命天才的人老在这一点上发生误解。
死有什么可思考的?什么时候该死就死,不就是一死?——可是,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会不会也是一种矫情呢?
我爱躺在夜晚的草地上仰望星宿,但我自己不愿做星宿。
爱情是盲目的,只要情投意合,仿佛就一丑遮百丑。爱情是心明眼亮的,只要情深意久,确实就一丑遮百丑。
在人的生活中,有一些东西是可有可无的,有了也许增色,没有也无损本质,有一些东西则是不可缺的,缺了就不复是生活。什么东西不可缺,谁说都不算数,生养人类的大自然是唯一的权威。自然规定了生命离不开阳光和土地,规定了人类必须耕耘和繁衍。最基本的生活内容原是最平凡的,但正是它们构成了人类生活的永恒核心。
在现实中,爱往往扮演受难者的角色,因为受难而备受赞美。
一个人的童年,最好是在乡村度过。一切的生命,包括植物、动物、人,归根到底来自土地,生于土地,最后又归于土地。上帝对亚当说:"你是用尘土造的,你还要归于尘土。"在乡村,那刚来自土地的生命仍能贴近土地,从土地汲取营养。童年是生命蓬勃生长的时期,而乡村为它提供了充满同样蓬勃生长的生命的环境。
说爱是一门艺术,那么,恰如其分的自爱便是一种素质,唯有具备这种素质的人才能成为爱的艺术家。
由此可见,人世间的东西,有一半是不值得争的,另一半是不需要争的。所以,争什么!
一切外在的信仰只是桥梁和诱饵,其价值就在于把人引向内心,过一种内在的精神生活。神并非居住在宇宙间的某个地方,对于我们来说,它的唯一可能的存在方式是我们在内心中感悟到它。
年轻人没有什么可回忆,于是就展望。老年人没有什么可展望,于是就回忆。
一万部小说也不能填补《红楼梦》的残缺。
历史上有一些人才辈出的名门,但也有许多天才无家族史可寻。即使在优秀家族中,所能遗传的也只是高智商,而非天才。天才的诞生是一个超越于家族的自然事件和文化事件,在自然事件这一面,毋宁说天才是人类许多世代之精华的遗传,是广阔范围内无血缘关系的灵魂转世,是锺天地之灵秀的产物,是大自然偶一为之的杰作。
周国平语录 第2篇
城市,这熙熙攘攘的人群,有时候我会突然感到多么陌生,多么不真实。我思念被这一切覆盖着的永恒的土地,思念一切生命的原始的家乡。
人,栖居在天空下,仰望苍穹,因惊奇而探究宇宙之奥秘,因敬畏而感悟造物之伟大,于是有科学和信仰,此人所以为万物之灵。如果高楼蔽天,俗务缠身,人不再仰望苍穹,这样的人无论多么有钱,算是什么万物之灵呢?
赫拉克利特说:“自然喜欢躲藏起来。”这句话至少有两层含义:第一,自然是顽皮的,喜欢和寻找它的人捉迷藏;第二,自然是羞怯的,不喜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所以,一个好的哲人在接近自然的奥秘时应当怀有两种心情:他既像孩子一样怀着游戏的激情,又像恋人一样怀着神圣的爱情。他知道真理是不易被捉到,更不可被说透的。真理躲藏在人类语言之外的地方,于是他只好说隐喻。
周国平语录 第3篇
一样东西,如果你太想要,就会把它看得很大,甚至大到成了整个世界,占据了你的全部心思。我的劝告是,最后无论你是否如愿以偿,都要及时从中跳出来,如实地看清它在整个世界中的真实位置,亦即它在无限时空中的微不足道。这样,你得到了不会忘乎所以,没有得到也不会痛不欲生。
一个人若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,并且靠这养活自己,同时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并且使他们感到快乐,即可称为幸福。
外在的眼睛看见现象,内在的眼睛看到本质。许多时候,我们的内在眼睛是关闭着的。于是,我们看见利益,却看不见真理,看见万物,却看不见美,看见世界,却看不见上帝,我们的日子是满的,生命却是空的,头脑是满的,心却是空的。
真正值得争取。这是正确的价值观。二是能够要什么,自己的兴趣和能力在哪里,做什么事最适合自己。这是准确的自我认识。有这两条,内心就会宁静。相反,不知道要什么,东抓西抓,到头来仍不满意,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能让自己满意。
光阴蹉跎,世界喧嚣,我自己要警惕,在人生旅途上保持一份童趣和闲心是不容易的。如果哪一天我只是埋头于人生中的种种事务,不再有兴致扒在车窗旁看沿途的风光,倾听内心的音乐,那样使辜负了人生这一趟美好的旅行。
被人理解是幸运的,但不被理解未必不幸。一个把自己的价值完全寄托于他人的理解上面的人往往并无价值。
世上有味之事,包括诗,酒,哲学,爱情,往往无用。吟无用之诗,醉无用之酒,读无用之书,钟无用之情,终于成一无用之人,却因此活得有滋有味。
成功都不算什么,只有把平凡生活真正过好,人生才是圆满。
我天性不宜交际。在多数场合,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,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。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,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,那都太累了。我独处时最轻松,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,即使乏味,也自己承受,不累及他人,无需感到不安。
人在孤身逆旅中最易感怀人生,因为说到底,人生在世也无非是孤身逆旅罢了。聚散乃人生寻常事,却也足堪叹息。最可叹的是散时视为寻常,不料而聚无日,一别竟成永诀。或者青春相别,再见时皆已白头,彼此如同一面镜子,瞬间照出了岁月的无情流逝。
哲学研究者。
人生最低的境界是平凡,其次是超凡脱俗,最高是返璞归真的平凡。
名声之类。他喜欢做这件事情,只是因为他觉得事情本身非常美好,他被事情的美好所吸引。
独处的确是一种检验,用它可以测出一个人灵魂的深度,测出一个人对自己真正的感受。一个连自己也不爱的人,我敢断定他对于别人也是不会有多少价值的,他不可能有高质量的社会交往。一切交往的质量都取决于交往者本身的质量。唯有在两个灵魂充实丰富的人,才可能有真正动人的爱情和友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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