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忧伤的婚姻

三次婚姻、两次窒息般的伤害已让我真正地成了“伤不起”。1999年,身在部队的我和相恋两年的女友小草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承受不了两地分居的痛苦,小草向我提出了提前转业的要求,但我的申请都被部队驳回了。由于我长期不在家,她和我家人相处时的误会和矛盾让她最终向我提出了离婚。为了缓和我们的矛盾,部队为她专门开了一场晚会,当一名战友一曲《嫂子颂》唱完,妻子已泪流满面,从口袋里掏出单位开好的离婚证明,把它撕得粉碎。那一刻,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……

2004年初,我终于转业。不顾妻子和家人的强烈反对,我毅然选择了自谋职业,尽管刚开始挣不了多少钱,但毕竟能和妻子团聚了,小日子过得还是有滋有味。

平静生活两年后,我想通过一次家庭聚会化解妻子与我家人间的误会和矛盾,虽然她在我的说服下还是去了,却和大家格格不入,因一点小事,她几年积累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,并且当着我妈的面狠狠地骂了我一句。我什么都没说摔门而去。到家后,我第一次向她提出了离婚,虽然她几次挽留但还是没有动摇我离婚的决心,第二天,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。

离婚后,我并没有解脱和释然,反而不断地自责起来。我作为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父亲英年早逝,母亲病卧在床,家里经济条件很不好。她作为土生土长的郑州女孩,却勇敢地和我这个“穷二代”、“农二代”出身的军人走到了一起。我当初结婚时在她面前的自卑感,娶她后的自豪感,离婚后的愧疚感,都促使我身不由己地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,声音还是那么熟悉,还是那么亲切,我们在电话里各自自责,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哭泣声。离婚后的第七天,由于彼此都割舍不了对方,我不顾家人的百般阻挠,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家。

婚姻拐过这次弯以后,我们也更加珍惜对方了。幸福的日子过了没多久,母亲暗示我该要个小孩了。为此,我们到医院去做了全面检查,检查结果双方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。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,妻子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,我们又到了郑州几家权威的医院再次做检查,同样的结果。医生最后告诉我们,你们是医学中万分之一的特例——精卵不能自由结合。

对这突如其来的结果,我们都无法接受。西医不行的话,我们开始试着中医疗法。为了给她调内分泌,医生开了大量的中药,每次她喝完大碗大碗的中药,总是发出抑制不住的干呕声,在一旁的我虽然很心疼,只能在一旁鼓励她:喝完了药,我们就会有宝宝的。

我们做了四次人工授精、五次试管婴儿,均没有成功(做一次试管婴儿的费用为3万)。当做完最后一次试管婴儿时,她的例假推迟了12天,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,并且我还特意做了几个好菜来庆祝。可就在那天晚上,她去卫生间时突然发现来了例假,这就预示着试管婴儿再次失败。她在卫生间放声大哭,有些歇斯底里。我迅速推开门,发现她已经瘫软在了卫生间,浑身在不停地打着战,我把她紧紧地抱起,她伏在我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,从她的眼神里,我读懂得了什么叫绝望。

我家四兄妹,我是家里唯一的男性,妻子一直不孕,母亲的压力一直也很大,每当母亲在楼下与邻居老太太们聊天时,别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说起自己的孙子孙女,母亲干脆不和那些老太太玩了,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。母亲以死相逼,要我们离婚。

我和小草都没有什么生理上的疾病,我们再婚了,不想会失去做父母的权利。2009年6月,当两个钢印砸在离婚证上时,像两声枪响将我们十年的婚姻送上了刑场。我们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,在我们离婚后的最后一顿午餐上,我们谁也没有动筷,默默地相望着不停地落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