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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女人都说“不” 两个女人都说“不”

两个女人都说“不”

从四川山沟沟里出来的瞿国平,能成为复旦大学的高材生,已属凤毛麟角;三年后成为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经理,更是不易!这一切全靠他的不懈努力。后来他又被当地的县太爷看中,招为东床,真可谓是喜上又加喜,福星高照!

事情得从他那次发高烧说起。那天他没带雨具,下班时老天下了场暴雨,浑身上下淋了个透,第二天便发烧至41度,可他还坚持上班,结果昏倒在办公室里,是公司员工将他送到了医院。瞿国平隔壁病床躺着个50岁的老头,开始不知他是什么身份,只知道白天来看他的人很多,唯独他家里人没来。夜深人静时老头要喝水解手都是瞿国平帮忙的,老头很感激他。

一天,一位美丽大方、气质高雅的女子来看望老头,她是老头的女儿,知道晚上老爸都是瞿国平照料的,便亲切地跟他握手:“谢谢你,谢谢你!我因为工作实在太忙,又经常要出差,所以没空来侍候我父亲,让你费心了。”“举手之劳,不用客气,再说年轻人尊敬长辈是应该的。”他谦虚着。发现他谈吐不俗,她便和他谈论起来,不想越谈越热烈。老头望着这对年轻人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
通过交谈,瞿国平才知道原来老头是县委书记杜顺龙,他女儿叫杜芸芸,毕业于省外贸学院,现在县外贸公司当处长。想想自己出身贫寒,又是外乡人,他心里难免有种自卑感,不由变得拘谨起来。可怎么也没想到,县太爷竟相中了他!那是在他出院的前天晚上,杜顺龙找他长谈了一次。

“因我老伴死得早,所以我对女儿照顾不周,害她到28岁了还没出嫁,再说她生性高傲,一般的男人她怎么看得上?就把自己给耽误了。其实我择婿的要求并不高,只要人好,当然要有才能。我看你就非常优秀,待人也真诚……”他忙打断书记的话,诚惶诚恐道:“不,不,我配不上!我是个外乡人,家里又穷。”“外乡人又怎么样?穷又怎么样?你看这里有一半是外乡人,再说穷,穷则思变嘛——”可尽管县太爷嘴皮子说破,他还是头摇得似拨浪鼓。杜顺龙没辙了,只得老实说:“我可以告诉你——是我女儿瞧上你了!”“啊?”瞿国平惊得叫出声来,万万没想到杜芸芸会看上他!他不由心里一热,想起那次跟她谈话,确有相识恨晚之感。俗话说:男想女隔堵墙,女想男隔层纸。他不禁心动了。

见他沉吟不语,杜顺龙知他有点愿意了,便趁热打铁:“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,操办婚事的费用全部由我来,还有一定要叫你爹妈来参加你的婚礼。”他听了十分感动,看来县太爷是不嫌穷,瞧上的是他的才能!“好吧。”他终于答应了,但留下一句话,“婚事的费用我出一半,不然我就不结婚。”他是爱面子的人,怕这样成了倒插门的女婿,以后要牵一辈子头皮呢!“好,好!”杜顺龙一口答应。

他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,交给了杜芸芸。杜芸芸夸他说:“我没看走眼,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!放心,我不会让你入赘我家,婚后我们自己住。”听她这么说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
他们挑了个好日子,简简单单地把婚结了。县太爷的千金婚事简办,这在当地成了美谈。其实这是杜芸芸照顾丈夫不想让他难堪,真大张旗鼓地办婚事,他那点钱还不够像样摆一桌酒菜!但不管怎么说他住的还是杜芸芸的房,让他买房恐怕一辈子也买不起!好在两人的经济分开,各人拿出一千块钱过日子。瞿国平拼命赚钱想多攒些下来,还上一半的购房钱。

为了事业两人都暂时不想要孩子,再说最近这里撤县建市,杜顺龙成了市委书记,杜芸芸升任市外贸局局长,瞿国平房产公司副经理的副字也拿掉了,大家都憋着一股劲,好好干!杜芸芸凭借着自己的才干和父亲的势力,在商界很快发达起来,几乎每晚都有应酬,不到子夜不回家,加上经常出差,瞿国平很难跟她说上几句话。就是回家,杜芸芸也仍然放不下局长的架子,习惯了颐指气使。好在瞿国平不跟她计较,体谅她工作的辛苦。

一天下班时,瞿国平正在马路上行走,突然“吱”的一声,一辆轿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。“喂,老同学!”那人把车窗摇下,探出头来。原来是他大学时的同学江明!他忙招呼:“阿明,听说你当老板了?”“彼此,彼此!”江明谦虚着,“你不也是大经理了?还是杜书记的乘龙快婿。”“唉——”他叹了口气,“在人家屋檐底下过日子呢!”“有屋檐遮风挡雨已经不错了。走吧——”“去哪儿?”“玩啊,怎么,太太管着你?”“管我——”他摇着头,“她哪来的时间管我?再说像我这样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人要管吗?”“那就上车吧。今天我做东。”

他随江明去了浴场。“今天请你洗个桑拿浴。”他早就听说过桑拿浴,但从没洗过。当他换上丝质睡衣,舒适地躺在床上时,一位穿着性感的姑娘过来了。他吓得一下跳了起来。江明哈哈大笑:“快躺下,躺下,你害怕什么?她只是给你按摩而已,很舒服的。”他只得重新躺下,可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。

小姐笑容可掬地上前来,细声细气对他说:“先生,你放松一点,对,就这样。”想不到她竟是川妹子!浓浓的乡音随着她柔和的动作和美妙的音乐,顿使他神清气爽,心情愉悦,体会到了按摩的舒服。按摩结束,他问小姐要了张名片,知道她叫朱彩霞,对她说:“以后我就要你替我按摩。”朱彩霞道:“谢谢瞿经理的关照。”走出浴场,他感叹不已地对江明说:“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奢侈。”“感觉怎么样?”“好极了!这才是享受人生哪!”

回到家杜芸芸还没回来,他对着墙上挂着的妻子照片自言自语:“你不把我放在眼里,我也不在乎你,晚上自己找乐去!”妻子回来睡到他身边,闻到一股香水味,调侃道:“哟,也讲究起来了。”他得意地回她:“朋友请我洗澡去了。”她赞同说:“是该放松放松。”见妻子毫不怀疑,他偷偷地笑。

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第三次。瞿国平像上了瘾频频去浴场,和朱彩霞打得十分火热。甚至趁妻子出差的机会让朱彩霞去他家,在家里给他按摩。不知怎么他和朱彩霞在一起,就感到心情舒畅,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;而跟妻子在一起总有种压抑感。他把这告诉朱彩霞,她很是吃惊,困惑地问:“瞿经理,你这样优越的生活条件,又有有权有势的岳父和妻子,自己也有地位,难道还不幸福?”他摇摇头:“不幸福。我是看着他们的脸色过日子,他们指东我不敢朝西,他们指西我不敢朝东。尤其我妻子,在家里也对我指手画脚,我辛辛苦苦做的菜,她总说不好吃。衣服都是我洗的,她从不管被子脏不脏。”“那你们怎么不请个保姆呢?”“一共才两个人,请什么保姆?再说她又经常不在家。我差不多是夜夜守空房啊!”

她终于懂了:“原来你很孤独,嫌在家里没地位。”“对!所以啊,请你有空常来我家坐坐,跟我聊聊,我总不能天天去你那里洗桑拿,你说是吗?”朱彩霞爽快地答应:“好啊,只要你瞿经理不嫌我是个打工妹,我就经常上你家去。”

杜芸芸被评为市三八红旗手,在市妇联举办的颁奖晚会上,还安排了盛大的舞会,邀请“贤内助”参加。瞿国平最反感这样的社交活动,因为妻子出尽了风头,而他却像插着的蜡烛。但这次电视台要对“贤内助”们进行采访,他不能不去。

杜芸芸那天穿件紫色的旗袍,她那与众不同的高雅气质,令每个男人都向她投去惊羡的目光,那些政界要人、商家大款、文化名人都争着和她握手,瞿国平在旁边尴尬得不得了。电视台的记者对他进行采访,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话道了一遍:“谁让我摊上女强人妻子呢?不支持她行吗?换上哪个男人都会这么做的。”“说得好!朴素、实在。”记者夸了他,把话筒伸向其他的“贤内助”。

舞会开始了,可瞿国平的舞跳得实在蹩脚,这就给了那些风流倜傥的男士们可趁之际,一个个抢着邀杜芸芸跳舞。她来者不拒,笑盈盈跟他们翩翩起舞。瞿国平见了不由妒火中烧,因为妻子早有“政坛一枝花”的盛名,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早对她垂涎三尺!舞会进行到一半时,他愤然离场!

两个女人都说“不”

回到家后,他对着妻子的相片冷笑道:“哼,你以为我不会潇洒?”他随即打朱彩霞的手机,问她有空吗?她说她正忙,他便约她明天下午到他家来,因他妻子明天一早要飞往深圳。

翌日下午朱彩霞如约来了,瞿国平边让她按摩边谈起昨晚的事情:“……她好像当我不存在似的,只管跟那些男人握手跳舞,作为丈夫你说我受得了吗?”她同情地说:“是受不了。男人是天,怎能把自己男人晾在旁边呢?最起码要把你一一介绍给那些朋友们。”“彩霞,如果你是我妻子就好了。”“瞿经理,你别说笑话了,我怎么好高攀你呢?你是凤凰,我是乌鸦。”“别小看自己。”他激动得拉住她的手,“人是平等的。我瞿国平也是从四川山沟沟里出来的,家境贫穷,要不是靠自己的拼搏,恐怕到现在还被人踩在脚下。”“瞿经理,你是男人中的这个!”她翘起大拇指,“如果我男人这样优秀,我天天给他做饭洗衣,晚上跪着给他洗脚。”他听了万分感动,觉得自己陡然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。他突然问:“彩霞,如果我离了婚,你肯嫁给我吗?”她不知如何回答他,瞪大眼睛望着他。他最欣赏她那双迷人的丹凤眼了,边道“说呀,说呀”边情不自禁按下她的头吻了一下。两人顿时都有种触电的感觉!朱彩霞呻吟着竟倒在了他身上,他趁势搂住她,在她脸上狂吻,然后翻起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……

事后她倚在他胸口,甜甜地说:“我知道我们早晚会有这事。”“噢——为什么?”“因为我早从你眼睛里看出你爱我,再说我们是同乡,脾性相投。”“你没说错,你第二次给我按摩时我就爱上你了。”他坦白说,“看来我们有缘。彩霞,她要在深圳住段日子呢,你天天来我这里好吗?”她答应了。两人恩恩爱爱住在了一起,俨然是对新婚夫妻。

杜芸芸回来了,到家屁股还没坐热,瞿国平便对她说要离婚。她一听直直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: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——离婚?”“是的,我要跟你离婚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我和你不适合——我跟你地位悬殊,你是局长,又是市里三八红旗手,而我只是……”“住口!”她一下打断他的话,“瞿国平,你说句老实话——我嫌过你吗?”“没有。可是我跟你不配。”“什么不配?是经济条件,还是年龄、家庭不配?我知道你自卑,但你要知道,你并不比我差,也是个优秀的男人,是个响当当的经理!”“多谢你的夸奖。”他不无讥讽,“但我跟你过日子觉得不轻松。你觉得我们这是夫妻吗?”他这句话使她吃了一惊,她的表情变得凝重:“我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!国平,你让我仔细想想好吗?今天我很累,想早点休息,过几天我答复你行吗?”

第二天杜芸芸破天荒地很早下班了,束起围裙下了厨房,还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洗了起来。等瞿国平下班回来,她已做好了饭菜。“国平,吃饭吧。”她把饭盛好放到他面前。“唷,不敢劳你的驾。”他一声冷笑。“国平,我知道我这个妻子做得不合格,缺少对你的照顾……”“得,得!”他制止她往下说,“你一星期能有一天这样,我已心满意足喽!”“唉——”她长长叹口气,“我也是没办法,身不由己啊。难怪人家要说做女人难,做女强人更难。”他依然讽刺道:“难为你了。但我还是认为咱们离了的好,这样你更能赢得一个个耀眼的光环。”“请你别挖苦我。”她生气了,“反正我不答应离婚!离了什么影响?以后叫我怎么做人?请你相信我会尽量做好妻子和家庭主妇这两个角色的。”他坚决地说:“我就是要离婚!”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吓了一跳,怎么声音这么大?从这晚起他便睡在了沙发上,她劝了几次不起作用只得随他去。大家虽都不说话,但空气中充满着火药味,一点便会炸!

杜芸芸用不理人的办法对付丈夫,想过些日子他会好的。但她要做好这两个角色谈何容易?不久她又出差去了。这回要半个月,等她回来,一个女人却找上了她!谁?朱彩霞!朱彩霞竟上她局里去了!

“请你把瞿国平让给我!”她开门见山说。望着眼前眉清目秀但眼圈发黑的姑娘,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问:“你是谁?”“我是瞿国平的情人。”杜芸芸听了不啻是五雷击顶!心里说:原来是这么回事,怪不得他那么坚决要离婚!她清楚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!她不能输给这个姑娘,便主动出击:“是瞿国平要你来找我的?”她故作镇静。“是又怎么样?”“他不要我这个受人尊敬、事业有成、美丽庄重的一局之长,而娶你——一个吃青春饭、天天侍候人到深夜的打工妹?哼,除非他脑子有毛病!”

她一下把那姑娘嚣张的气焰打了下去!姑娘慌里慌张地转身想离去。“别走啊——话还没说完呢!”她抢在她前面,拉住她的手,“咱们一起走好吗?”“去、去哪里?”她吓得脸都泛了白。“别紧张,咱们到你经常去的地方。”

她驾车把姑娘带回了家。上电梯时,姑娘唬得腿脚发抖。她拍拍她肩膀,笑着说:“怕什么?我不在的时候你是经常来这儿吗?”“是、是瞿经理叫、叫我来的,要我替他按、按摩。”“我知道是他叫你的。除了按摩你们难道没干其他事?”“也、也是他要、要的。”

进了门杜芸芸让她在沙发上坐下,然后冲了两杯咖啡,一杯递给她:“别紧张,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咱们一边喝一边聊。”见杜芸芸和和气气的,朱彩霞渐渐镇静下来,喝了两口咖啡后说:“杜局长,我错了,我不该做不光彩的第三者。他要我去局里找你,我在大门口徘徊了一个多小时,才硬着头皮进去的。”“咱们认识一下也好啊。”杜芸芸大度地说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朱彩霞。”“嗯,人跟名字一样漂亮。”“杜局长,别笑话我,我一只山鸡怎么好跟你凤凰比?”“你觉得我漂亮吗?”“非但漂亮,而且气质高雅。其实瞿经理娶到你是天大的福分,他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!”

杜芸芸趁机切入话题:“既然你提到他,那我问你——你了解他多少?”“其实我不太了解他,我们认识还不到半年。”“我跟他生活了这么久,自然深知他的内心世界。他最大的缺陷就是自卑心理,且根深蒂固,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,只会小鸡肚肠和憋气。”“对,对,你说得对极了!”朱彩霞赞同说,“他对我叹苦经,说他很孤独,在家没地位。”“他孤独什么?我跟他都有自己的事业,且都干得不错。我工作忙出差多,这是没法子的事,我也承认对他照顾不周,没有当好妻子这个角色,可也不至于夫妻感情破裂,让他做出背叛我和家庭的事啊!”她指指屋内:“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们这个家庭?羡慕我们俩?”

朱彩霞信服地说:“你们这个家确是千人羡万人慕的。”杜芸芸忽然神情变得严肃:“你老实告诉我——你们感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?”朱彩霞一下惊慌起来。杜芸芸说:“我不会怪罪你的,你实话实说。”“我怀孕了。”“啊——那你打算怎么办?他知道吗?”“知道,要我去做了,说他一是没空,二是怕被人知道,要我自己去。”杜芸芸拍案而起:“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?走——大姐陪你去!”

晚上瞿国平回来了,杜芸芸对他说:“我把朱彩霞带家来了,她什么都告诉了我,我还陪她去做了人流。”他一听怕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搧着自己耳光:“我不是人,我不是人!都是这臭婊子勾引我,害得我要跟你离婚。芸芸,看在我们夫妻的面上,你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“不!”杜芸芸大声说,“我要跟你离婚,坚决离!因为作为男人,你太窝囊,太没有责任了。”说完她进了自己房间,把门关死了。

第二天晚上他去朱彩霞那里,讨好地带去了许多营养品。哪知她也大声对他说:“不!我不愿意跟你做夫妻!”“为什么?”她不言语,打开了录音机。“……都是这臭婊子勾引我,害得我要跟你离婚……”原来杜芸芸把他们昨晚说的话录了音,今天一早把录音带给了她。

瞿国平和杜芸芸离了婚。作为过错方,瞿国平净身出门。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,灰溜溜地去了别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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